2011年9月30日 星期五

100721布袋、東石、新港、北港

我覺得,這次去的雲嘉地區4個地方,剛好是:
布袋/東石為現存漁港組;新港/北港為古蹟漁港組XDDDD

不能免俗地,我有拍下布袋鹽田(鹽山)、東石蚵寮的照片。
鹽田之前在台南四草有看過,
這次又多看到鹽山,就覺得遠遠看像剉冰山......
至於蚵寮,其實布袋、東石都有,
但總覺得東石的比較復古?!(大概是錯覺....)
其實覺得東石跟彰化王功漁港類似,
都是屬於僅有一條主要小街的地方,
而且都看得到家家戶戶錢成堆的蚵殼山,真是一顆蚵仔一顆金啊~!

東石本身也有一個「漁人碼頭」...
但是實在是太乾淨...因為店家幾乎都倒光也沒人去...
而且坦白說,已經有點東施效顰的味道,
在此就不多放圖了。

至於你問我東石、布袋蚵仔好不好吃呢...
坦白說,我這鈍舌頭吃不出差別......
我只覺得布袋漁港的價位也不輸基隆碧砂漁港喔

回程時順便去了新港奉天宮、北港朝天宮,
耳聞這兩間大型媽祖廟的恩恩怨怨,
但我覺得我真是很俗氣,只想買新港飴和北港花生......

另外,我也想到我曾經在彰化裡拍到「貝殼廟」...
但總覺得連白天都有點陰森....所以不太想放部落格上,
如果有人對這種奇奇怪怪的廟有興趣的話...再跟我要圖XD


100714 合歡山

因為地利之便,加上我們家人都怕熱,
所以去合歡山幾乎成為我們每年家庭旅遊必去的景點之一。
與大多數人現在特別跑去看雪的狀況不同,
我小學的時候就去玩過了,而且因為氣候不服還吐了。

所以我們後來幾乎都是7、8月去這座山上。
遙想1999年的921地震前,
合歡山只是個中繼點,只有很少數的旅客會繼續上到大禹嶺,
然後繞道梨山,跑去太魯閣。
但這條路其實很浪費時間,最近的路是沿著台8線,
直接從谷關穿到花蓮。

然而也就是在921之後,合歡山變成其中一條東西向的必經之路。
總覺得本來純樸的擺夷民宿,也正是在這之後開始變質的。
因為更多人喜歡去清境農場了,所以也更多人喜歡住在半山坡。
加上還弄個「小瑞士」.....

嚴格來說,合歡山的稜線,是相當長,
但不像雪山或大霸尖山那樣高低起伏大,猶如剛強男士。
不如說合歡山是位慵懶斜躺的仙女,
靜靜看著逝去的時光。
以前也有拍過照片,但是技術欠佳,拍天空時常糊掉,
不知道這次雲彩們滿意了沒有?

100411 台北汐止、萬里行(下)



我們在從汐止到萬里這條路,說實話
也有幾許波折。不只是N次迷路,
因為也要趕在天黑前送學弟回到汐止
(當時他是快退伍而已,可還沒真正變成死老百姓)
所以這些照片雖然看似愜意,不過手拿鏡頭的我
著實冒著冷汗。

萬里碼頭很秀麗,但不是淡水碼頭那種浪漫。
至少在我沿著碼頭走的半個小時之中,
不停有碼頭工人行車經過。
畢竟浪漫歸浪漫,日子還是要過。

對了,有個小插曲...
我們在途中,有遇到一位民意代表。
(不多說是誰...不想被告。)
總之他也是繼續他廣闊的交友生涯,
跟一位年輕貌美的姑娘同作黑色小轎車,
下車後到金包里的超商買東西,
少數的民眾有認出他,跟他握手......
不知他見到萬里海岸的時候,心裡有沒有疙瘩...
也可能他已經習慣了?!



100411 台北汐止、萬里行(上)



10年4月的這天,跟學弟先到汐止爬座大尖山。
我常常用這種階梯背景的照片作一個
滄海桑田的感覺。
除了期待階梯上方即將出現的美景以外,
階梯兩旁或其上自然生長的青苔、老樹,
讓原本應該有點悶濕的天氣,多了幾許幽涼。



主要是看看大尖山上的瀑布,
以及山下(秀峰國小後面)杜月笙的墓。
不過杜先生的墓我後來想一想,沒有
拍下來,也許那時候覺得這位上海皇帝,
喜歡現代的寧靜吧。
(我絕不承認是我怕黑道阿飄。)



這應該是周家花園的外觀。
聽說現在管理者是陽明海運。
不過那天去的時候無法進入,
(大概跟霧峰林家花園一樣需要預約吧?)
所以是勉強拍到外側的門。


這是與古厝同在汐止中正路老街上的
神社遺跡。
不過這紅鳥居刷得實在太新,
所以一時之間也看不太出來其古老程度...
(最近台中公園的古銅馬也被上塑膠漆...哭哭)



其實汐止是學弟服役的地方。
這次去找他是因為他要退伍了,即將離開台北,
所以我早上就騎車到汐止去找他。
說實話的,他們單位對他不錯,房間很大間,
只是因為汐止本身常下雨(那天也有下),
所以感覺房間也是濕濕悶悶的。
大概就跟我要送別故人的心情一樣?!
中午吃個便飯後,
就決定去萬里海邊聊聊天。
(待續)




2011年9月29日 星期四

不獨裁的獨裁者

「我們的韓國文化是出自於中庸之道,既不完全開放,也不完全關閉。
韓國人心意的本質是模糊的半透明的,旣不熱,也不冷...旣不明,也不暗。


「所以我們國家沒有像尼羅那樣的暴虐,也沒有向希特勒那樣的獨裁。
我們缺乏坦率,坦白,和誠摯。在這些性質之間沒有很明顯的界線。」

「當這些半開朗,半透明的性質運用在藝術與感情上,
就像是咳嗽的生與"阿里郞"這首歌的旋律一樣,放出暗淡而愉快的氣息。
但是當這種性質參入到政治與現實中去,那便産生帶有陰謀,詭計,消極地長期侵略,
即向李承晩僞裝民主獨裁的這種邪惡與僞善。」

「有多少暴君無不是表面上看起來不像暴君,而實際確是暗中傷害了民心的暴君呢!」

以上這幾段話是一個道地的韓國人,金勇烈的想法。
如果我不說這些話是在講韓國的內部情勢,也把「韓國」這2個字拿掉,
我想每個讀者都會覺得,這跟台灣的狀況是一樣的。

韓國的歷史,其悲慘程度不亞於台灣,
同樣位於交通要道,同樣夾在幾個強權之間,
如何在夾縫中求生存,比起如何有尊嚴地求生存重要太多。
又或許是說,能夠生存,就已經是一件夠偉大的事。

我甘冒被貼上「挺韓」的標籤,也要說出這些話,
是因為我認為在我們台灣人之中,
能看清現實同時勇於面對現實的人,幾希!
通常能看清現實的人,時常默不作聲;
想要勇於面對現實的人,卻往往昧於現實。

寫上篇「獨裁者與阿里郎」的金勇烈兄,出生於1970年代。
當時的南韓,處於學運的年代,盧泰愚等人看似擁抱民主,
但對於金兄來說,許多民主的本質早已被移花接木。
於是他參與學運,不幸被捕,被迫從軍,後來輾轉來台,就讀師大,
還收了個不成材又不會喝酒的學弟。

我承認在大學時代,一直覺得金兄只是個愛喝酒,書法寫得很好的外籍生。
即使他偶然講了一些過往之事,在驚嘆之餘,
對我的生命似乎不是那麼密切。

然而年齒漸長,我開始體會「政治中國」與「文化中國」的衝突時,
也才開始偶然想到金兄漂泊零丁的無奈。
某些韓國人士對漢學研究很深,這除了說是文化移植、地利之便外,
很大的因素也是因為有些哲理是相通的吧。
在台灣,不分藍綠,不管是誰當家,總是丟一些對我們生活無關痛癢的假議題,
但是當我們想知道「我們的未來該怎麼走的時候」,
似乎就如同韓國人民一樣,永遠不可能從上位者那邊聽到什麼建設性的計畫。

當然,南北韓問題與海峽兩岸問題有很多差異,
但是,深處弱勢的我們,對於接踵而來的挑戰,
難道只有全面投降或是全面抗戰這2條路嗎?
何況,這2條路付出的代價,都不是我們可以想像的。

訴求、論述這些東西我不瞭解,
但是我對於下一代的溫飽,或許還需要負擔一些責任。
昨天我學生跟我說,她覺得很難過,
也許她的下一代又要遇上戰火。
她今年83歲了。當是含飴弄孫之齡(事實上她子孫確實也很有成就),

但也許走過那一段變亂時期的人也知道,
不論是真槍實彈或是銀彈,都不能隨便浪費。
而我們台灣,如今還剩下多少籌碼呢?
還是說,我們也在不冷不熱,不誠懇也不坦白的生活中,
慢慢走向未知?

最近維基解密也講出一些醜陋但近乎事實的話語。
雖然大部分是常識,但是多少還是給外界「驚愕」的空間。
或許台灣的「獨裁者」,比我們想像的多很多。
而且不分黨派、不分職業。
畢竟,暴君哪裡會說自己是暴君的呢?

[轉錄]김용열(金勇烈):獨裁者與阿里郎

        一個人即使很天眞,他也不會在別人面前誇耀他曾在螢光目前哭過。
假使你看了新聞部製作的新聞片,對那些並非實在的悲劇而流淚的話,
那麼一定會有很多人譏笑你的。


但是我敢說,我在看過新聞片,對有些短短十幾秒所敍述的小事中卻抛過熱淚。
參觀世界兒童幻想合唱團(LITTLE ANGELS)便有這樣的情形發生。

我們記得那是在美國音樂會巡廻訪問結束時,在拜訪總統府的演奏中,
他們在美國獲得不少的獻金及物品,從"五月花後裔"組織中也獲得不少的同情。
這些小孩子生長再一個窮困的國度裡,他們也是因戰爭而成了可憐的孤兒。
他們已令人憐愛的雙唇很天眞地唱出"阿里郞"歌謠,
他們那悲傷的音調像刀般的刺在我的心田中,
這是一首像小溪流水般如泣如訴的哀歌,早在一千多年前便在我們之間流行著。

當然,這首歌並不是由那些沒娘的孩子來唱就感到悲哀,
也不是因爲阿里郞命運坎坷,而令我灑下傷感的淚。
使我內心感到傷心的是,那滿頭白髮的李承晩總統(韓國第一任總統)出現,
正與這些兒童樂隊面孔相抵觸。

在這位八十歲總統帶有皺紋的臉上,
你可以發現像其他獨裁者一樣有一個孤獨的影子。
他站在他太太法蘭西斯卡(李承晩曾經娶了澳地利女人)的旁邊,
呆呆地凝望著,眼睛眨來眨去,聽這些孩子們齊唱"阿里郎"。

"你這個老暴君!你現在想些甚麼呢?人民尊敬你,把你當作國父,
跟著你走就像跟著他親生爸爸走一樣,
我們在你面前唱歌就像是嬌生慣養的孩子。但是你......啊,你。"

我的感情不是感情(覺)得恨。
我還感覺得悲傷,遺憾,及空虛。
若是他年紀輕一點,若是他行爲不英勇,
假若這不是由美國巡廻演出歸國的孤兒合唱團,假若他們唱的不是阿里郞,
假若我以往缺少快樂,若是自由黨(李承晩政府當時執政黨)不是如此的暴虐-----
即使不提起上述的這些事情,假若他好像希特勒那樣真正的獨裁的話,
那麼我就不應當流下我的眼淚,而可能向他揮起我的怒拳。

李承晩不是一位獨裁者,他坐的是一部敝車,他時常出現在公共群眾之間。
他不是高喊"我的奮鬪",及在卍字徽旗族之下自稱獨裁的希特勒。
他不能走出一條完整的獨裁之路。
我們以往的獨裁者從沒有火燒議會的,他沒有廢除選擧的法規,
他從來沒有公開地在他四週擁有突擊士兵。
但是他所作的與火燒議會,廢除選(舉)法,及擁有突擊士兵卻沒有甚麼不同。
事實上他是一個不承認的獨裁者。他旣不是這也不是那,
他只是居於中間的老獨裁者,所以我們不能完全恨他。
我們感覺得有點近於遺憾的悲傷。
總之,李承晩不管他娶的是外國老婆,受的是外國教育,但他總是韓國人。

我們的韓國文化是出自於中庸之道,既不完全開放,也不完全關閉。
韓國人心意的本質是模糊的半透明的,旣不熱,也不冷...旣不明,也不暗。

所以我們國家沒有像尼羅那樣的暴虐,也沒有向希特勒那樣的獨裁。
我們缺乏坦率、坦白、和誠摯。在這些性質之間沒有很明顯的界線。

當這些半開朗,半透明的性質運用在藝術與感情上,
就像是咳嗽的生與"阿里郞"這首歌的旋律一樣,放出暗淡而愉快的氣息。
但是當這種性質參入到政治與現實中去,那便産生帶有陰謀、詭計,消極地長期侵略,
即向李承晩僞裝民主獨裁的這種邪惡與僞善。

所以當"阿里郞",韓國的,與獨裁者李承晩在加上外國的影響,
似乎是一個不同的異端。但實際上是兩朵花,開在同一個根上。

這不是一支熄滅的火焰。這種獨裁的統治,不獨是李承晩時代的一種特性。
韓國人這種不明顯的感情,像是兩面的門神,能好也能壞。這不是積極的傾軋,
而是消極與模糊的鬥爭,就像義朝黨派之爭的情形一樣。

有多少暴君無不是表面上看起來不像暴君,而實際確是暗中傷害了民心的暴君呢!
容生不是尼羅君,金庾信(韓國古代三國時代 新羅名將)不是拿破崙,
而李承晩也不是希特勒。他們未能被消滅,因為他們根本就未燃燒。
這是一種暗淡而寬大的特性,這種特性,學者們往往把它當作是韓國的特徵。